这一次,尹锡悦的境遇极为不利,仿佛迎来了他政治生涯的“终章”。7月9日,他被押解至法庭,面对长达178份证据,他滔滔不绝地辩解了20分钟,但最终仍被正式逮捕。与此同时,他的妻子金建希也陷入麻烦,难以自保。回顾李在明当选时的誓言,这一次,尹锡悦恐怕连回家拥抱妻子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当初,李在明刚上任不到两天,便通过了针对尹锡悦内乱罪的特别调查法。6月24日,特检组向法院申请逮捕尹锡悦,但因时机尚未成熟,法院当时驳回了请求。在特检组调查期间,尹锡悦多次出庭接受讯问,他依旧像过去一样坚决为自己辩护。直到7月6日,特检组掌握了几乎全部证据,才向首尔中央地方法院递交申请,要求签发逮捕令。
7月9日晚,尹锡悦携律师团队出现在法院。即便证据确凿,他们仍需走完韩国法律规定的逮捕前审查流程。法院外,警方动员了多达2000名警力,严防尹锡悦的支持者制造骚乱。法庭上,尹锡悦的表面看似镇定,但发言时却慷慨陈词,连续讲了20分钟,极力为自己辩护,否认法院对他的所有指控。
展开剩余82%尹锡悦心知肚明,李在明在竞选期间曾公开承诺,要让他“坐牢坐一辈子”,这场辩解无非是为了争取最后的喘息机会,避免彻底沦为囚徒。可特检组显然不给他留情面,当天递交了178份材料,详尽列举了他煽动内乱的证据,以及对韩国政治和司法体系造成的严重破坏。
尹锡悦几乎无言以对,尽管他的律师准备了167条反驳理由,但仍难以抵挡证据的冲击。除了原有罪名,法院还对他追加了两项重要罪名,这也加快了审查的进度。法院与特检组一致认定,尹锡悦最初声称的“紧急戒严”程序并不合法,戒严解除后,他又伪造了宣布戒严的文件,甚至指示警卫人员删除与内乱相关人员的加密通讯记录,涉嫌严重“毁灭证据”。
此外,尹锡悦在调查期间一直极度不配合。如今面对可能被判重刑,他被认为存在“逃跑风险”。如果说“毁灭证据”已经让他罪加一等,那么“逃跑嫌疑”几乎让他的辩护彻底破产。毕竟,一旦他逃脱,新政府将无法向韩国民众交代。
7月9日深夜,经过长达6小时40分钟的逮捕前审查,尹锡悦被押送至京畿道义王市的首尔拘留所,等待法院的最终裁决。当天,他走出法庭时神情沮丧,对记者的提问保持沉默,完全失去了今年3月7日从拘留所释放时的兴奋神色。那时,他满脸笑容,仿佛再也不用面对法律的枷锁。
7月10日凌晨2时07分,首尔中央地方法院正式签发对尹锡悦的逮捕令,理由是担心其逃跑风险。这意味着,时隔4个月,尹锡悦再次被拘捕。实际上,这也透露出法院对其判决只会越发严厉。按韩国惯例,嫌犯通常先被拘留,等待判决,再决定是否发逮捕令,而此次先发逮捕令,显然预示着重刑将至。
据韩国媒体报道,尹锡悦所在的看守所面积仅9平方米,毫无窗户与空调,仅有一台小风扇为他解暑。讽刺的是,1月26日他入狱时,首尔气温低至零下6摄氏度,而如今酷暑难耐,最低温度仍高达26度。历届韩国总统中,鲜少有人经历过如此冰火两重天的拘押待遇。
回想李在明当选前,于5月31日向民众承诺:若尹锡悦因内乱罪被判终身监禁,绝不赦免,确保其永远无法出狱。须知,内乱罪一旦成立,最高刑罚可判无期徒刑甚至死刑,虽然韩国早已废除死刑,但尹锡悦无论被判何罪,都将在牢狱中度过余生。
从时间轴看,逮捕尹锡悦的速度惊人——自6月10日李在明推动“内乱特检法”通过,至今不过一个月。韩国《韩民族日报》评论称,这样迅速的逮捕速度在韩国检察史上前所未有。
与此同时,对尹锡悦妻子金建希的调查也在加快。7月8日,检察组对其展开大规模搜查取证。夫妇二人的罪名沉重且累累,金建希涉嫌干预政治活动、受贿、操纵股票等多项重罪,刑期可能超过15年。
失去了“靠山”,尹锡悦宠爱的妻子也难逃厄运。无论他如何疼爱金建希,都无法为她洗脱罪名或减轻刑罚。李在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尹锡悦夫妇展开行动,归根结底是兑现当选前“让尹锡悦终身监禁”的誓言,以赢得民众对新政府“言出必行、惩治罪魁”的支持。
如今,在不足10平方米的狭小铁窗里,尹锡悦正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。即使懊悔痛哭,也无法改变任何事实,他的政治人生似乎已走到了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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